前言：2015年7月19日上午，学校杰出校友，中国科学院外籍院士、欧洲科学院院士、国际著名科学家王中林回母校访问，并与学校“华山学者计划”入选者代表进行了座谈，学校领导陈治亚书记、校长助理高新波出席，人才办、校友总会负责人参加会议并汇报学校相关政策，高新波主持会议。为更好的分享座谈内容，助力青年教师成长成才，学校根据录音整理了此份材料，希望对青年教师的发展有所裨益。

感恩 坚持 创新 自强

——在与西安电子科技大学“华山学者计划”入选者代表座谈会上的发言

■ 78级校友、中国科学院外籍院士 王中林

（2015年7月19日）

各位早上好！

很高兴今天有机会能与在座的老师们一起交流。1982年我本科毕业于西电，但我自感对母校的贡献很少，一方面，我近年在国内外的两个研究所带学生，需要直接管理学生，也面对很多琐碎事物，非常繁忙；另一方面，最近这五年来自己在研究方面找到了很多重要的方向，我和我的团队在基础科研上发现了核心技术，我认为这是人生中的重大机遇，所以我始终坚持辛勤的工作，难以停下迈开的脚步。也正是因此，我难以在每天的忙碌中抽身给予母校更多的支持和贡献。

尽管如此，母校却始终关注和支持着我，记得我在获得2014年度材料领域“世界技术奖”的第一时间，就收到了西电陈治亚书记和郑晓静校长发来的贺信，这令我备受感动，在此，我要感谢母校对我的关怀。这次来到西电，我感到自己对母校的情怀更加强烈，同时，也让我看到了母校更加美好的未来。“华山学者”人才计划的实施让学校的人才构成逐渐多元化，开放性更强了，我认为这对学校的学科发展和人才队伍建设也是个机遇，同时也是西电的重大希望。此次重返母校，我看到了学校因学科拓展而成立的新学院，让人强烈感到了蓬勃发展的朝气，十分希望母校能够早日建设成为一所超一流的大学。

就我个人而言，我十分乐意在发展自身事业的同时，能够影响和带动更多年轻学者投身于这项事业。我任教20多年，最为高兴和欣慰的就是自己培养出了180多名博士生、博士后和访问学者，他们都在全世界各地发挥着各自的光与热。我坚信，对于一名教授而言，其第一产出是人才，第二产出才是学术。

人们常说 “名师出高徒”，学生往往延续着师者的思想和理念，正如为世人所知的孔老先生的思想，也是由他的弟子们日积月累地记录下来并加以整理才得以传播。我们做学问同样如此，仅仅依靠自己的力量到底能做出多少成果？但是，如果有百八十人的力量和作用能发挥出来，那其研究产出可就难以限量了。所以，我有这样一种期待：推动学生亦或称其人才的发展，要牢牢把握西电和国家提供的各种机遇，根据自身的能力和水平申请人才计划，这需要依靠的是自己真刀实枪的实干，老师的帮带所起到的作用仅仅是让这个过程走得更快更顺。我想告诉大家的是，对于人才培养来说，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去国外学习，都是很好的机会，希望大家都能利用好这些学习交流的机会。

学术思想的创新是科学研究的关键。现在我们国家很多研究平台都建立起来了，相关的科研设备也都具备，有的甚至比国外还要好，可以说在硬件上已经不比国外差了，但相比而言，国外实验室更看重的是人的学术思想，我认为这比实验设备更为重要。我们之所以未能产出具有重大影响的成果，究其原因还在于研究人员缺少学术思想的推陈出新，缺乏打破固有思维藩篱的勇气和胆识，缺少持之以恒的精神。此外，我认为青年人做人、做事、做学问一定要有全局意识和宏观思维；要少一份抱怨，多一份努力；少一份懈慢，多一份坚持。青年人切忌浮躁，要记住，科学研究不可能一蹴而就，它需要长期的积累和坚持不懈的付出。一个人是否能称得上真正的人才，需要拿出实实在在的成果来证明，我们不能总是沉醉于过去的一点点成绩，而是要时常反问自己“What’s new？”我们要学会“低调做人，高调做事”，懂得坚守和取舍。

青年人进行科学研究切忌发散。我认为，对于一名教授而言，更重要的是方向的把握，特别是作为学科的领军人物，其一个人做好了，就能带动起一大片人真正发挥力量。科学研究人员，尤其是青年人，切忌进行发散式研究，做游击战式的学问。我们不培养游击科学工作者，我们要培养的是科学家，不要随便使用“科学家”这个词，科学家是绝对不打游击战的。也就是说，开展科学研究一定要有主线牵引，要时刻反思这条主线是什么？宏观蓝图是什么？团队人员的分工是什么？沿着主线心无旁骛地进行探索创新，才能形成研究的特色，进而才有望在国际上形成自己的学术影响和地位。对于学校的青年教师和引进的人才，要时刻向他们灌输所属学科及方向在全国要达到什么样的地位和目标的观念，要有非常清晰的科研上的大方向和发展特点，这样才能更好地统筹资源。研究一旦发散了，资源就浪费了。怎么样才能做到不发散，这就是学科带头人的任务了。我们经常听到，某些学科和方向我们在全国排名前几，那我们就可以沿着这个主线走，这是非常清晰的大方向。

我还想谈谈人才与引导。我们引进的青年学者，他们有才华，但是毕竟经历有限，我们国内的人才计划繁多，其中有真人才，也有些还未成长起来的人才。青年学者一定不要为了头衔而去研究。作为人才一定要能拿得出成绩来，成为人才靠的不是头衔，而是成绩。我认为，青年人在导师带领下做出的成果，那不是独立的成果，其所蕴含的科学思想不一定可以称作自己的。导师和学生的关系究竟是什么？其实，导师就是要出思想，指好路，引领对方向；学生就是要努力工作，去实现导师的思想。如果不努力，思想和方向对了也没有用，反之，思想和方向错了，再努力也没用。所以，有一种说法就是，本科要看学校名气，研究生要看导师名气。

优秀的生源是一流大学的根基，也是一流大学最大的优势所在。优秀的学生资源永远是有限的，所以，我们要努力选出拔尖的人才。

导师和学术带头人要把工作的重点放在把握科学研究的方向上，同时邀请国际同行专家对研究方向是否引领国际前沿、是否具有创新性进行评估打分，并将其纳入导师考核淘汰机制，这样才会产生激励作用。25%的人产出了75%的科研成果，所以我们要抓的就是火车头。

实际上，人才培养的理念和这些是一脉相承的，人才的选拔不是扶贫，要有的放矢，抓重点，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只有把最拔尖的人才聚集起来，才能带动其他人，形成人才培养的优良机制。

我们要在有限的资源条件下，实现最大的效益。所以，从学校层面讲，希望大家能够对陈治亚书记和郑晓静校长重点支持一些学科给予充分的理解。因为对学科的支持不是扶贫，不能搞平均化。“Never enough, never good enough”，这是一个公理。

一所大学如果能够培养出几位顶级的学者，学校的知名度自然就会提升，一位学者的声音能够被世人听到，那么这位学者来自哪所大学，自然也会为人所知，无形中就会提升学校的知名度，增强学校的影响力。

我在国外待了十几年，看到很多国人在国外进行博士后、访问学者研究等，但他们并没有和洋人真刀实枪地过过招。当涉及到这个奖到底谁拿，这个实验室到底给谁，这个项目谁最终胜出等关键问题时，才是一番真枪实弹的较量。

我想说，目前的国家政策对于各方面科研条件的支持比之前要好很多，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们要紧抓机遇，踏踏实实干出成果，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国家，对得起学校，更对得起自己。

对个人来说，大好时光就是十几年，一定不能浪费，这十几年抓住抓好了就能获得人生的腾飞。一定要谨记：少一份抱怨，多一份努力；少一份懈怠，多一份坚持。我经常对学生讲一句话：“得志时，别猖狂；低落时，勿消沉。”要有一种“什么事都能做起来，逆境时更要把事做起来不可”的信心和魄力。要低调做人，高调做事，把事情踏踏实实、认认真真地干好，用成果说话。

从事科学研究的重要因素就是坚持。坚持几个月、一年并不是难事。但十年、二十年的坚持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就学术方面来说，对于首创的成果，在宣传或是讲解时，一般人可能听不懂，更有甚者还会说你的成果是rubbish等等，所以讲一次不够，就讲两次、三次、五次，直到被认可；对于一篇文章提出的新名词，要反复提及，潜移默化地加深印象；对于研究出的新观点、写文章使用的新词语，第一篇不要写在很显眼的地方，那样会引起编辑和审稿人的反感，要把它埋在正文里面，第二篇、第三篇时写到索引里，等到第四篇的时候，就可以把它放到标题里，在后面更高层次的文章中，就都可以用在标题里了，这样逐渐大家就适应、接受了。按此方法，逐渐也就能在《Nature》和《Science》上发表文章了。

我们要采取这种层层攻进的策略，最终，你就会到达所研究领域的宝塔尖，宝塔尖出现之前，必然需要一个稳固坚实的底座，这需要长时间的积累，需要大量的研究数据，所以，过程十分艰辛，重在坚持。

我常叮嘱我的学生，参加国际学术会议作主题报告时，一定要主题明确、关键词清晰。同时，内容是一方面，内容外的一些细节也直接影响到报告的效果。我要求他们要注重讲述的节奏、语句的选择；肢体语言要与讲述内容结合起来，成为报告的有效辅助；还要注重基本规范和礼节，讲话时不随意摇晃、不乱晃激光笔。这许许多多的细节直接反应了学者的心理状态，充实的报告内容和镇定自若的姿态风貌有助于让自己的报告更加顺利地达到预期中的效果。因而，这些细节上要注意的事项应当牢牢地记在脑中。

学术的道路就是不断拼搏、不断创新。特别是在坚持做原创的路上，千里走单骑，独自往前冲的情况时有发生。即便路上有坎坷和挫折，即便没人看好自己，也要坚持自我，坚信自己可以成功。这就是坚持，是做研究应有的态度。要对自己的研究充满信心，一点点积累，一步步提升，就像毛主席讲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燎原之火不正是始于火星、火苗吗？我们研究的火星和火苗不是闪一下就熄灭了，而是要坚持用一年、两年乃至十年、二十年的时光让这闪光最终成为烈火熊熊燃烧。这些就是我对科学精神的理解和体会。

再谈谈我对人才及人才培养的看法。从个人角度来说，我认为人才就要重点培养，人才的发展要有持续性。研究者不该沉迷于五年前、十年前在哪里发表了文章，或取得了哪些成果。已有成绩不能成为今后研究停滞或减缓的理由。在美国，研究者常说的一句话是：“what is the use？”，就是问这个研究有什么用，新意又在哪里？歌手凭借一首歌可以红一辈子，别人翻唱的我们就会觉得不是原汁原味，原唱才是“正宗的”。但做研究不同，同一个报告不能反反复复说一辈子。做研究重在有新思想、新内容。

关于成长成才，有两个因素必不可少，一是始终拥有积极向上的正能量，二是始终怀有一颗感恩之心。

年轻人应当始终保持积极向上、不惧困难的态度，遇到困难不抱怨，用自己的坚持跨过一道道坎。积极向上的正能量是人生致胜的法宝。在学术道路上能走多远是由自身的个性和意志决定的，善于汲取全人类的智慧和已有成果，在此基础上不断创新，才能取得科研上的成功。总耍小聪明、打小算盘而不把精力放在踏实做研究上的人注定难以成功。

从人才培养平台和大环境来讲，人生最重要的是拥有平台，展现自己，要基于平台。当前，学校重视人才，不断为人才成长和发展提供平台。年轻人不要总把精力放在纠结别人为自己付出得够不够多等问题上，而要看到学校对自己的支持，把注意力放在自己已经得到的、可以加以充分利用的东西上。要感恩自己所拥有的，不把成果不好归咎于缺少资源。感恩让人收获正能量，感恩让人知足，正能量和知足都是更努力投入下一步研究的动力。须知资源是有限的，不会白白送人，好钢一定要用在刀刃上。只要脚踏实地不浮夸，真刀实枪搞研究，真正做出成绩来，资源自然会越来越多，平台自然会越来越大。

在我培养学生的过程中，总遇到一些学生说自己琐事多，不能全心全意投入到研究中。但谁又能没有琐事打搅呢？处理其他事情之前，应当先把正事做好。时间宝贵，良好的做事精神和风范对做研究十分重要，这方面，我始终坚持以身作则，为学生树立一种风气。我的工作十分忙碌，除研究外需要处理的琐事也很多，但琐事没有打乱我研究的节奏。截止目前，我已发表1020篇文章，SCI检索引用次数8万3千次。仅去年一年我的文章引用1万1千多次，相当于每星期就会被引用300多次。只要真刀实枪地干，汗水自然会浇灌出丰硕的果实。因此，我们要更珍惜自己的时间、自己的机会，我们要对得起国家、对得起人民，我们每一分钱花得都要值得。

此外，还需要强调的就是科学研究的创新性，原始创新尤其重要，成果转化和应用的问题也应作为研究的一部分进行思考。

（本文根据座谈录音整理，在尊重讲话原文基础上内容略有删节，未经本人审阅。）

座谈问答集锦

（一）科研创新的突破口如何找寻？

相信这个问题困扰着每个初踏科研领域的人。无疑谁都想创新，想原创，实现这一目标需要一边继续坚持做，一边寻求和思考。王国维曾说过，做学问有三个层次：“‘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对此我深有体会。做学问，搞科研，重在坚持，在不懈的坚持中，蓦然你就会找到灵感。创新就像一层纸，你把它捅破，把里面看清的时候，会发现它原来这么简单，这么好。当没捅破的时候，看过去会是模模糊糊，那就继续寻求，不要轻易放弃。

（二）如何撰写文章能被《Nature》和《Science》录用？

刚才已经提及了一些。在《Nature》和《Science》上发文章需要多方面的综合，除了新颖性，还要大众化，不能太偏，太偏就显得special。撰写的文章要让编辑一看就觉得它具有普适性、思想性。思想性就是数据的全面性，同时要写得非常简洁、明了，容易让人读懂，不能过于专业。

（三）交叉学科的研究成果起先很难在高水平刊物发表，在研究过程中需要多学科的研究人员协同，有什么好办法？

因为本行的东西过去都几乎被研究殆尽，而交叉学科少有被研究过，所以这方面的确容易出新东西，但发文章难。可这并不意味着放弃。高层次的如果发表不了，就先在普通的刊物上发表，第一篇一定要发。一旦查阅文献，大家就会知道第一篇文章的作者是谁，谁也不会忘记你那个是第一篇。很多重大发现都是发表在一般的杂志上。别人不看好你，你不能不看好自己，如果自己泄气了，那就是彻底失败了。

在交叉学科研究过程中，要注重合作，但也要自成体系，以自己的研究为主，这样便于掌控。自己不熟悉的领域或是专业性很强的部分，不一定非要找那方面的专家学者来做，他们可能也没时间参与，这时候可以通过招收所在学科或专业方向的优秀研究生，请他们参与其中共同研究。个人的工作重点在于整合资源，也要切记，不是为了合作而合作，在这个过程中要当好“帅”。

（四）学院的研究方向如何确定、如何引导青年教师？

学院研究方向需要认真研判，类似的学院在全国有哪些方向，哪些方面还没有？如果我们选择那些尚未开始研究的方向，优势劣势何在，占据什么地位？在深入研讨的基础上，再定方向，此后就需要不懈的坚持。

学院对于年轻学者一定要予以引导和整合，并且要有体系，有思路。因为他们从不同的院校来，个个方向不一样，要让他们在主线引导下自由发展，而不是遍地长草，什么都做。学院对主要研究方向也要做好选择，要整合资源，深思熟虑，做好分析研究，要努力树特色，创品牌，确保独树一帜。不能某人刚在这个方向做出一点东西，其他人就也要跟着做。

青年教师需要充沛的资源来从事研究，但这是理想状态，现实中资源是有限的，这时就需要学院院长来统筹。学院院长不能只是把行政管好，最主要的是抓方向。做好资源整合，慢慢就会形成学院的主线，切忌发散。原本开始抓得紧的，到后来都容易发散，更别说一开始就发散了。新人一进来就要不断给他讲主线是什么，目标是什么。当然也要循序渐进，慢慢地将新人引入主线，逐渐就会水到渠成。

（五）如何带领研究生？

目前有很多年轻教师带着很多学生，把任务分配给学生，就要求出高水平的文章。自己尚且都做不出来的东西，却要求学生去完成，这是一种错误的工作思路。年轻教师一定要深入科研第一线才能发现问题所在，过早脱离科研第一线，光坐在办公室是想出不新思路的。我直到45岁还亲自做实验。

新的思路来源于和大家一起讨论。通过讨论，你的思维才会被引导到某个方向上去，很多新思路都是在这个过程中产生的。学生的论文导师要一遍遍地改，一字字地改，要严格要求，用心去抠字眼，不要偷懒，这是做老师的责任。在第一线用心改论文，才能发现新东西，改的时候给他trademark、highlight，告诉学生思路怎么整理，句子如何组织放置。这就叫老师的带帮，老师手把手地教。别人一看到老师的名字，就知道这是质量的代表。

（六）应用研究的评价考核如何去行政化？

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密不可分，不可一刀切，无所谓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只有好的研究和坏的研究。若是搞基础研究，那就要求发表高水平的文章；搞应用研究，就应攻克技术难关。所以，我提出一条龙的概念，把龙的任何一段切断，这是前端、这是后端，都是不合理的。

至于所提及的行政干预、去行政化，那是有条件的，不是什么事情都由大家随便去做，行政干预就是必须朝着主线走。

目前国内的这个评估体系虽然还有问题，但是它在不断地优化和完善中。评估体系起着引导作用，帮助我们更加完善自我。

年终考评时，可以搞两个评估track，分A、B两类，按类考核，没有统一的标准，按类评先进。虽然还是有些不公，但你可以拿出一个更好的评估体系来。就像说高考有缺陷，说它不好，那你拿出好的建议来。批评别人总是很容易，但是自己如何做得更好却比较难。既然这就是现实，那就只能慢慢克服，逐步优化完善。

（七）科学研究的产出如何从量变到质变？

一定的量是需要的，但是要达到质变，关键还在于要有开放性思维，要敢想，要抓住主线，在主线下开拓思路，进行创新性研究。

（八）如何较快的进入科研角色？

年轻学者从学校毕业后进入工作岗位，面临着一个很大的跃迁，但要秉承自己的工作思路，认真分析之前的角色和现在的角色有什么不同，自己的独特之处何在。在认真地分析后，努力去做，努力付出，只有做了之后才能知道结果。

（九）应该如何克服人生低谷？

每个人都会遭遇人生低谷，但是不能意志消沉，要积极应对。要时刻以“此路不通，它路必通”的观点来激励自己，要有坚忍不拔的精神。要会绝地反击，研究不在于设备的精良，而在于思想的创新。

（十）如何更好地管理学生？

一般而言，博士后带一位高年级和一位低年级学生，或是一位高年级学生和两位低年级学生，以便更好地发挥带帮作用。同时，对于学生团队的工作进展，可以开会讨论，但不是开大会，而是在分组基础上进行个人描述，就是说，对于某团队的成员，由导师一一与其就工作进展情况进行探讨，导师认为他们的工作基本成熟了，就可以开始写文章了，至于文章的作者署名，那就是谁的贡献大，谁就排在前面。

来源：《西电科大报》2015年10月17日